出发的决定源自哪里。重要吗。
在一个一片狼籍的早晨丢下纷乱的房间与父亲,在一个前座,到达了雨雾缭绕的江北。
然后就到了下午炎热的H城。
城市里有软绵绵的语言。
树绿得很漂亮。
箱子的轮子被不知名的人摔坏了想必他也不是故意。
为什么要追求赏心悦目都是我的。
不是故意的事总会对另一些陌生者造成损害。
在疲惫的晚上,我背着新买的黑色大包在西湖边见了L。
晚上我占据了她的床。
第二天起来,眼睛变成一片浑浊的红色,畏光,厌倦。
在那个房子里休息了一整个下午,我不得不动身。
从一个点寄居到另一个点。周而复始。
抵达S城,D在路口接我。
S城带着熟悉的陌生气息。
有好几天,我不觉得我是在这个城市,当然也不是另一个。
我凭想像投奔了别城、别人。
而其实我说不出他们的真实身份。
真实是一个太虚假的词语。
能指与所指的差别是。
你只可以说出能指。所指却一直在那里。在一个地方。你不能确切够着的地方。
出于某种无奈般的省力,你假设了能指便是所指。
视网膜首先提出了抗议。
如果天生是个瞎子,白皮肤和黑皮肤有何偏差。
不。
另一种评价体系会产生:如果该盲人喜爱光滑。
我不得不承认我只是沉浸在假象。
气候、环境与遭遇,一个城市和另一个之间会存在多大区别?
一切存在于想像中,如此巨大的假设。
连着两天我去办了正经事。顶着偏头痛与眼病。
有一天我走在雨中,雨和风不大不小,一把雨伞就不会造成难堪。
S城有着相比B城体面点的空气与植物。
连境遇贫困的人走在其中都不得不抬高点肩膀与头颅,以免头发碰触到衣领形成一片肮脏。
有些朋友没有见到,有些不会再见。
缩短和建立一些距离。
从一个时间段,形成新的标准。
这就是上个日食月食带来的影响?
还是经年累月了。
随身携带了一些用品,必要、不必要的。
和躯体,不太灵光的头脑。
带着附属品追逐另一些。
不和别的混为一谈,只是成全她的生长。
我睡在S城D房间的地板上。
八月已经过去。
紧接着是九月。
我出生于这个月。
在每一年,他也意味着一些结束与开端。
第一个九月,我不知道是什么样子。
我必然哭了。在他们耳中听来,却是一个喜讯。
每个人都表情丰富、感情动人。
即使不是,在幻象中,仍然可以变成优美、值得款款步行下去的世界。
视网膜又恢复了功能。
适度、调节、付出与忍耐。
生活的秘诀无非那些。
在那个有名的寺庙前许多人拉住我要给我算命。
我热中自发的隐喻,便认为已经一部分的掌握了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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